你隻是將人分門別類而已。
然後用各種的角色、身分、態度甚至人格來面對不同類別的人。
如果,
你,
一個開朗外向的人,
和周遭的人有說有笑,
那是因為,
「你」下意識用看普通人的眼光看待人與事物;
「普通」的位置以及應對普通人的方式相加起來,
成了我們說的開朗的人。
然而依此推論,
每當開朗的你面對很畏懼或是很在意的人或事,
還能這樣自然而然的開朗嗎?
那麼,
是不是你意識到了這個人或這件事情必須嚴陣以待,
而無法這麼輕鬆、隨便地敷衍?
這就讓第一個問題出現了:
「你」是怎麼分辨的?
既然「你」就是「你」,
如何又為何不同?
如果說人和人的相處模式,
大抵是從直接經歷過後形成經驗;
然後經驗變成觀看世界時非常重要的依據。
隻是那個依據終究會因衡量的對象或情境等因素而隨時改變,
那麼看人、
愛人、恨人的狀態就會任意地改變。
如果是這樣的話,
「永恆」在這世間是不是最可笑的笑話了?
也許就因為這樣,
永恆是個不可能的未來所以才會變成一種憧憬;
人會用不可能的未來當作許諾,
好來欺騙或含糊其詞。
因此,
當你給出了一個謊言的時候,
你就會有意識地或潛意識地之覺到自己是必須說謊;
然後,
不管這些人在以前是誰,
此時此刻,
你將眼前的人都歸類到了必須說謊應付的對象。
然後人們會稱讚你、喜歡你,
認為你是個善良的人;
然後用喜歡你、親近你的態度面對你。
那樣子,
難道不令人(甚至是自己)感到害怕嗎?
接下來讓我們看看第二個問題:
既然這樣,
隻有自己知道自身內心真正感受的話;
當自己的行為與自身意志發生衝突的時候,
第一個發現「你」這個人是虛偽的,
絕大多數不都是「你」自己嗎?
這是不是很可笑?
自己很虛偽,
卻隻有自己知道自己是虛偽的;
如果假設自己的良知極強,
甚至以自己的虛偽感到罪惡的地步,
那是不是更加可笑了?
是不是因為這樣,
有些人在矛盾之中無法釐清自己真正的感受,
才會有混亂或焦躁的時刻?
是不是因為這樣,
很多人藉著這套方式從事後反省自己的真正心意?
但那又代表了什麼?
人心還是會變,
價值還是會改變;
「知道」了以後又能做什麼?
是不是將人劃分為另一個類別,
然後用不同的標準與心態去面對而已?
如果上面的問題沒辦法找到一個好的答案,
那麼,
這在我們現代稱之為社會化的名詞,
就會變成了人與人之間最可怕的界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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